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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盛頓州小城 和煦的微風 大熊和小熊妹父女倆在小小摩天輪上轉著. 我從旁觀者的角度按下快門 聆聽著他們模糊的對話 她依偎在他身旁那樣甜蜜幸福 讓我羨慕如此的父女情深. 那一夜, 我輾轉難眠, 憶起我和父親相處的片段勾起許久淡忘的過去. 想寫下這自白 只為打開塵封的記憶正視內心深處的缺憾
小熊妹和大熊的相似度之高如同我和老爸 然而我總自以為和老爸個性各異 直到那一夜我才明白 其實我們身上都有著流浪者的血液 從南非洲到太平洋小島 從台北到溫哥華 年輕時總是不安於現狀卻又缺乏冒險精神 不停地尋覓落腳處
過去的我怯懦膽小不擅交際 老爸嗜“報”如命和我嗜“書” 卻有異曲同工之妙 在他身上 我驗證古人的“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 小時候他像是我們的百科全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如同大熊之於小熊妹 唯獨在“成就”和“現實”上我們始終無法苟同對方
踏實派的他和理想派的我 經過多年的爭執和掙扎 我卻仍如浮萍般飄搖 和老爸對我的期許背道而馳 因為愛所承受的壓力自不在話下 戰後嬰兒潮物質匱乏的那一代和我這樣的草莓族形成強烈對比
記憶中不曾在老爸懷裡撒嬌 雖然明白他疼愛我的方式不同也不輕易表達. 感謝他帶我足及多處 見識富裕和貧窮 城市與鄉野 也曾在年輕時縱容我的揮霍 但總有些遺憾 如果當年他在工作之餘能陪我讀本書或在運動會時來加油 我想我能掃除心中缺乏父母陪伴的陰霾. 小小心靈中在不虞匱乏的環境卻缺少了朝日相處的甜蜜 看到大熊和小熊妹擁抱親吻的情景很感欣慰
隨著老人斑在老爸手上留下印記和小熊妹的成長 漸漸體會多年來他對家庭的付出堅守崗位 是我遠遠不及的 也明白那就是他愛我們的方式 默默地 永無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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